［锤基/原剧向/part10］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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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点写不下去了，感觉要ooc了救命
＊写文好疲
［十二］
索尔赶到纽约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大量的阿斯加德士兵和人民涌入，纽约毫无还手之力全盘瘫痪，不知道洛基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发出求救信息。
他第一反应是找来旧日的搭档，可如果洛基执意，死伤在所难免，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阿斯加德人。
只是轻轻一瞥，就能看见被绿色披风包裹着的金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闪烁。
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索尔，没有隐藏踪迹，也没有逃避索尔投去的目光。反而是见到他，身影陡然消失，复又在索尔面前显现。
“你来了。”
索尔很惊讶竟然没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疯狂燃烧的兴奋火焰，殊不知洛基也同样疑惑索尔为何看起来疲惫大于愤怒。
“洛基，”他满心苍凉，这个世界充满了古怪的不真实感，他深爱阿斯加德，可却一再因为阿斯加德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这到底是哪里，你是谁？”
这一天里他不分昼夜奔跑在群山之中，秋日摇摇欲坠的枯叶上结满露珠霜华，染白了鬓角打湿了衣摆，在仆仆风尘里，经历的一切变得细微而冗长。
神的一生究竟有多长？
事实上只在他和阿斯加德之间。
雷神索尔，早在那一日就终结了他的生命，在往后偷来的时光里，他不过是中庭那座小岛上一个隐居的普通人。
失去搏动奋力的心脏，苟延余生的人。
洛基从没想过有一日这个莽撞的兄长放弃了一腔热血，在灰烬一般的死寂中如此接近真相，他以为即便是猫抓老鼠，这样也能称得上快乐的日子还能再持续一段时间，“你在说什么？我是洛基，这里是纽约啊。”
他只是抬抬手指，就有会意的阿斯加德士兵闯进建筑物，将里面捆好的人一个个带出来。
“跪下，”洛基闪现到身边一幢摩天大楼楼顶，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索尔也瞬间移动到他身边。纽约市尽收眼底，随着他将掌心内绿光推出，一他们所站的地方为圆心，四周的建筑都轰然下榻，一阵嘈杂的瓦砾破碎的声音和扬起的漫天粉尘之后，建筑消失的地面留下深不见底的黑洞。
中庭人尖叫哭闹，可身边的阿斯加德士兵好像没听到一般，将捆缚双手的幸存者逐渐带到洛基脚下的空地上。
“天佑吾王。”
阿斯加德士兵齐齐呐喊，中庭人趔趄着“噗通”跪下。
洛基的脸沐浴在阳光下，表情看不真切，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看见了吗，索尔，这一直都是我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我是王，而你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索尔情感上仍不能置身事外，他的子民变成了刽子手，屠戮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庭，他只能期盼着这一切都虚构的，可如果这一切都是虚构的，痛苦也不会比眼前这一幕减少半分。
“这全是假的，对吧。”
他无力的开口。
洛基搭上他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才是王！你输了！你总是不承认这一点！”
索尔久久凝视着眼前的弟弟，他明明高傲恶毒，为什么自己还要一次又一次试图拯救他？
“你不是王，洛基，你只会把他们变成双手沾满献血的魔鬼。”
眼前的人固执而不可理喻，是他总是忘了这一点，重复做着徒劳的努力。
“就当我是吧，”似乎不再想和他争辩，洛基耸耸肩，“那么你要怎么做呢？你已经一无所有了，索尔。”
他 沉默良久，就在洛基轻笑着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听到索尔低声道，“算我求你，我们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洛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可还没等笑容在脸上绽开就凝固住。
“你是指什么？难道是那种了无生趣，死气沉沉的岛居生活？你一心逃避，那种地方自然最好了，哪里需要想我的心情，阿斯加德的心情，那样一无所有偏僻贫穷的地方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索尔眼眶发烫，洛基的话好像锋利的刀刃划开他的心脏，似乎还嫌不过瘾，握着刀柄用力转了两圈。
“他们不会怪我的。”
只是这句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不知道是说给人听还是安慰自己，所以洛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们臣服于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们没有权利摧毁一个星球！”
索尔陡然大喊道，却低下了头，洛基被他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不再反驳，只是转身欲离开。
“非要这样？”
索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伴着微弱的“滋滋”电流声，洛基勾起嘴角，眼底无甚笑意，“你想杀我？索尔，让我做坏人的是你，想要斩妖除魔的还是你。”
“我从没让你做坏人。”
“可你也从不相信我是好人。”
他半只脚已经跨出天台，狂风舞动他的衣摆和发丝，苍白的脸色在金色的光芒中看起来愈发岌岌可危。
“……你也不爱我。”
蓝色的电流倏而湮灭，再亮起时光华更盛。
“你说得对，我不会爱你，我绝不会爱一个视生命为草芥，野心勃勃，狂妄自大的魔鬼！”
“那我就有资格审判这个星球！”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离开天台，但并没有向下坠落，反而逐渐升起，索尔仰头看去，对方身后一闪而逝的浅淡印记快速被捕捉。
是世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