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原剧向】欧若拉-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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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女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活着，索尔在清冷泛着白雾的水面上看到她沉睡的面容时，竟然嚇得顿住脚步。
明明远看只是一条并不宽阔的溪流，这样俯视却似乎另有乾坤。
看不到底，黑洞洞的世界中只有那个肤色青白的女人存在，透露着一种不真实的魔幻感。索尔仔细观察到，哪怕是身在水中，女人的头发和衣摆也完全没有漂浮的痕迹。
“欧若拉。”
苍老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呼唤这个名字。
“她，她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
“死了？”
世界树轻笑一声，加重了音量，“欧若拉！”
水中的女人猛然睁开双眼，灰色的眼眸蕴满这一界云雾，显得脆弱孤独而绝望。
索尔不自觉连呼吸都放轻，却猛然被女人伸出的双手抓住脚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潮湿冰冷的感觉顺着那双手爬上了双腿，或许是溪边湿滑，只是一瞬的愣神，就已经被女人抓住落入水中。
他没感受到冰凉的水淹没口鼻的窒息，溪水中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白雾茫茫的尼尔福海姆在水面之上愈发模糊，直至成为光点。
就这样死去吧。
那一刻他觉得好像也不错，不必承担什么，呕心沥血，也不必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中庭自有中庭人守护，他可有可无。
雷神只属于阿斯加德，可阿斯加德在哪儿呢。
静默漆黑的无尽世界，他只有不断下落。
这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欧若拉身上爆发出一阵温柔的白光，笼罩住整个空间，模糊中竟然幻化清晰成人的影子。
绰约人影变得明朗，索尔浑身的冰冷被激动战栗所带来的燥热温暖。
海姆达尔，希芙......甚至还有奥丁和弗丽嘉，无论是不是死在最后战役的，所有他心中想念的对象，此刻都一一出现在他眼前。
只除了，洛基。
“你想要的阿斯加德人，全都在这了，只要你点头，就可以和他们回到现实世界，我觉得你心中对于阿斯加德的领土并不渴望，对我们来说恢复那样庞大的国土难度太大，所以你可以选择带他们去中庭或是任何现存的星球。如果你答应，现在就可以走了。”
“等等，”索尔拦住她，“是不是还少了什么？”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严格来说整个他所知的阿斯加德除了洛基还少了一个海拉，索尔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都做了不好的事情，世界树选择不让他们复活。
欧若拉的眸光，声音都和她的体温一样冰凉，她顺着索尔的视线看去，面色毫无波动，“我不认为少了什么，我想你大概不会乐意复活你好不容易死去的姐姐海拉。”
“只是因为我不乐意？”他顶住对方似乎没有聚焦的眸子，极力想看出什么来，然而对方不为所动。
“只是因为你乐意。”
那句话在索尔的嘴边转了又转，他似乎也有些迷惑，难道他真的打心眼里不想复活洛基？但千回百转的心事大概不是他的风格，最后他还是问，“那我的弟弟洛基呢？”
欧若拉寒冰一样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缝隙，从那点微妙之中索尔震撼于自己竟然能看出她“吃惊”的情绪。
“我以为......”她难得地卡了壳，“好吧，我以为他应当属于约顿海姆。那就如你所愿吧。”
她轻轻一挥手，洛基熟悉的身形就出现在索尔身边。
一阵强烈地悸动几乎让他忍不住冲上去拥抱这个看起来还没有实体化的身影，但索尔觉得此刻场合不对，这些面容呆滞的族人团团围住他，“额......欧，欧若拉，他们为什么看起来是这样？”
欧若拉不答，只是反问，“现在可以了吗？”
“人数是对了，但......”还没等他说完，欧若拉不知道做了什么，所有人开始极速下坠，瞬间失重的感觉让他的声音消失在微张的嘴里。
紧接着强光一阵，他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对方冷酷的告诫。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