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原剧向/Part7】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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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索尔目送简消失在门后，但从窗中还能看到她从容迈向青黄夹杂的草地，然后在土丘的转折处彻底失去踪影。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如何具体诉说，只好转身悻悻地笑了，“这女人，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我总不可能和洛基恋爱吧。”
索尔的目光都不敢投向托尼，他总觉得在那张嘴里听不到什么温柔的安慰，所以他转而对队长发出了信号。
史蒂夫很想装作没看见，可对方实在固执，天性不忍让大家陷入这种难堪的气氛，他还是点点头，“嗯，嗯……”
“这种事你还要别人确定？”托尼强行插入两人中间，“地球可没有两兄弟结婚的先例，哦对不起我又忘记你们不是亲兄弟了。但你们的性别怎么传宗接代。”
感觉众人的尴尬加深，托尼左顾右盼补救道，“我不清楚你们阿斯加德的规矩，我还是闭嘴吧。”
“你现在才知道你该闭嘴了？”队长警告地看他一眼，托尼抽了抽嘴角。
“得了吧，”索尔不想今天的party一直沉浸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他勉强自己笑得漫不经心，“我那弟弟眼高于顶，我可不觉得自己能地他青眼。”
他本意只是想一笔带过这件事，没想到当事人突然推开房门。
“你怎么知道？”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迅速将脸埋在酒杯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不，”索尔有几分慌神，“我的意思是你肯定不会喜欢我，你知道，就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喜欢。”
洛基倚靠在门框上，“男人对女人？那确实不会。”
索尔长出一口气，还没等气出完又听见对方说，“你的性别不允许我喜欢你是男人喜欢女人那样。”
他忽然觉得脖子有点痛，稍微扭动就能清楚听见骨骼咔咔作响，“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这样足够清楚明白了吗。”
眼前这个黑发碧眼的瘦弱还有些苍白的男人，他的弟弟，难得用这样正经还带着几分真诚的语气对他说。
“我喜欢你，我爱你，索尔。”
索尔好像听见地动山摇的声音。
爱是一个多么轻松的字，你在哪儿好像都能看见它。
索尔脑海里回放了这些年在中庭看到过这个字的所有画面。好像是在电视里，有时候在杂志上，有时候在简嘴里。可是从没有像从洛基嘴里说出来那样重若千钧。
它会比我的锤子更重吗？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未必拿得动。
所以他笑得十分认真，“洛基，你的诡计可以别再对我用了吗？”
“咳，”托尼终于忍不住，“我觉得今天好像不是一个办party的好时候，不然我们明天再来吧。”
其他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弹起，“是啊是啊。”
然后一个接一个尽量从他们的视线之外朝门外移动。
最后托尼走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我说，这样真不好。”
“闭嘴，托尼！”是队长的声音，他用力将托尼拉走。
剩下房间内的索尔和洛基对视，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左顾右盼。
“我让你这么为难吗，哥哥。”
“别！”索尔举起手掌隔开两人，“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的哥哥。”
也不只是为什么，这个称呼让他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迫不及待想要消除它，却被自己这样荒诞的想法吓了一跳。
“ok，索尔，”洛基笑得志在必得，“但你就是我哥哥啊，我当不当不都是这样吗？”
他的话骤降了索尔心中的温度，慌乱不安全都被冻结在冰天雪地之中，让索尔不知如何应答。
但这样的态度并不能使洛基满意，“我这样就让你不安了吗了吗？你为什么不安？索尔。你不是任何时候都视我为手下败将吗？”
“洛基！你的诡计已经失败到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吗？怪不得奥丁不愿意把王位给你，我哪点说错了，你就是什么都不如我，才想到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他慌乱之中竟然口不择言，几乎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洛基脸上的笑容凝固在那里，看起来滑稽可笑。
“下三滥？”洛基用轻柔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但听不出半点温柔，冰冷的空气从未关严实的窗缝里汹涌灌进来，两人具是通身冰凉。
“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是这样想我，我以为……”他目光无神。
索尔心中蓦地一紧，无助地开口，“洛基……”
“是了，”对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都是这么想我的吧，否则你看，刚刚那些人为什么对我充满戒备。”
“他们没有！洛基！”
看着弟弟一步一步走进死胡同，索尔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冲上去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回神。
洛基猛然惊醒，目光阴冷盯住索尔，似乎想将他的身体灼出一个洞来。
“我总会得到我想要的，索尔，这你最清楚了。”
索尔打了个寒战，明明击败过洛基那么多次，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恐慌。
他将洛基用力推进房中，锁上房门，“你哪儿都别想去，从现在起我会二十四小时看住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绝对会让你吃点苦头。”
“索尔！”
洛基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在地上，本就阴郁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只能用力击打被锁上的房门出气。